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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渴望深圳丝袜会馆女人的恨

发表于 2022-02-28 09:51 来源:深圳丝袜会馆 发布者:深圳丝袜按摩会馆 评论:0 浏览:354
这两年,余嘉年的深圳丝袜会馆公司一直和政府合作撰写出版当地地域文化方面的书籍刊物,这次会议也是受邀参加。
这两年,余嘉年的深圳丝袜会馆公司一直和政府合作撰写出版当地地域文化方面的书籍刊物,这次会议也是受邀参加。从市区开车到这里要一个半小时。他到的早了点,在会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手翻看宣传画册。
忽然听见深圳丝袜会馆有人提到他心目中白月光的名字,嚷道:枫晚姐,枫晚姐!那张领导名牌摆放顺序的纸,是不是在你那里?
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心想怎么可能那么巧,又觉得同名的可能性或许更小。
她一直背对着他。声音听不真切。他不得不起身,朝主席台走过去。此时进来的人陆续多了起来。他绕过那些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在对照着摆放桌子上的名牌。小小的个子,浅灰色的套裙。离近了,他试探的叫了声:林枫晚?
没想到她真的转过身来。
他们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面对面。这年余嘉年已经38岁。有了肚腩。林枫晚32岁,样子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剪了很短的头发,脸上化了妆。她愣在那里,过了几秒才极不自然的讲:我先把活儿干完。等会领导们就到了。
说完又转过身忙起来。
他想再说点什么,她没给机会。雨还在哗哗的下。窗户上的雨幕让视线都模糊了。窗外有山石和竹林,还有南京常见的梧桐树。
2,余嘉年记得,他和林枫晚之间的第一个电话,是他打给她的。那年他23岁,大学毕业刚应聘到南京一家情感类期刊做编辑。她17岁,在河北一所很小的县城读高一。她邮寄了厚厚的一个本子过去。里边有关于理想的寄托。那天拿信件的刚好是他。于是他成了她第一个编辑和读者。她成了他第一个写手。那些形形色色的故事让他觉得有趣。他反复阅读,一度不相信她只有17岁。她在信里说如果可以刊登,请打宿舍电话。
那晚他们当时聊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应该都是鼓励和赞许。他只记得她在电话另一边一直笑,有点傻傻的甜。
交流多了,他知道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有个偏心弟弟的妈妈,想让她读中专早点就业。她说:我想考大学学新闻,将来做个女主播,要么就自己做本杂志,请作者来写尽人间真爱。
他印象最深的是她写的一个喝椰子水的情节。父亲难得出差去海南,回来的时候背回两个椰子。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母亲都没有打开的意思,只嘱咐她早点睡。夜里她睡不踏实,醒了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弟弟喝着椰子汁,母亲为他摇着扇子,嘴里不忘嘱咐:快点喝,喝完睡了,别让姐姐看到,另一个妈也留给你。
余嘉年透过文字仿佛能看到她轻轻关上门,躺回床上,深深地叹口气,闭上眼睛的样子。他莫名怜惜。
那时候,余嘉年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他有个全村都认可、只有自己不满意的女朋友叫夏叶。两家是邻居。他家是村里的外来户,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也不好,自小他家的大小事情她家都会帮忙。他俩是同学,经常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后来他到镇里读高中,她初中毕业在家务农,常常受他父亲的托付去镇里给他送东西。更有一次她遇到坏人,还好他到得及时,为这他的手上留下一道横穿整个手背的疤痕。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他因为勇斗歹徒见义勇为上了当时的市报。夏叶爸逢人便说两个孩子这就是修来的缘份,让他安心读书,他家的事他一定一兜到底。他父亲也说:夏叶可以,论模样,论干活,都在村里同龄人中数得上。咱们这种家庭,还想找什么样的。何况你夏伯伯和你夏婶对咱家这么多年有恩。人要知恩图报。就是你读得上大学,能留在城市,现在的女娃娃,你有钱给人家在市区买房子?没房没地谁跟你?
他们在家里的安排下简单订了婚。可是后来随着两人不同的境遇,共同语言越来越少。大二时他想过退婚,父亲拿竹凳狠狠地砸过去:人家女娃娃名声还要不要,你学费里都有你夏伯伯的血汗呢,做人不能丧良心。他试着私下和夏叶沟通,她只咬定他为她流过血,俩人生死都在一起。到他毕业分配,她也来了南京,就在他单位外的一家牛肉面餐馆找了份工作。
夏叶性格开朗热情,很快和他单位的同事打成一片。杂志社里工作繁琐,中午订餐到牛肉面馆,她都会抢着送过来,额外给他带的一份,里边满满的都是牛肉。别人看到都笑着打趣他们年轻恩爱。只有他知道他们一起相处,除了聊聊家里的事,余下的只有大段的空白。她关心的是哪里购物经济实惠,南京的房价又涨了多少,熬几年社里什么时候能给他分房,如何可以在南京真正的扎根,自己怎么和老板周旋可以多休息会儿还挣到钱。说到后面总难免加两句,村里的谁谁谁不是大学生,人家挣得比你也多。读这么多年书,我看没啥用。他把脸藏在书的后面发呆。她一把夺过:一天到晚看看看,有那工夫还不如干点什么增加点收入。
她的优点是怄气后自己很快能好,但这种时光,也十分消磨人。
相比之下,他和林枫晚的交流要愉快得多。他们有个暗号,她会把电话拨过去,响两声挂掉。他便打过去。为了给她省点电话费,又为了顾及她的自尊。他说了谎:社里给报销的,你也能省两张电话卡。他们一起分享彼此读的书,研究她写的故事的结尾,研究写作模式。他给她讲自己在大学时,从图书馆借到的两版《红楼梦》的写作差异。她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彼此鼓励,她说稿费她都存起来,读大学用,她担心母亲不会再负担她大学的费用。他便说好好学习,别担心那些,我会帮你,安心。
一天他挂了电话,夏叶递过一杯茶,一脸的不以为然:一打就没完,也听不出什么重要的事,你晓得长途电话多少钱一分钟,还是个女人,有那么多话说么?
他耐心解释:一个很有灵气的写手,写的稿子很受欢迎,主编让我维护好,多交流。
她一边拖地,一边撇撇嘴:怎么维护,怎么交流?我看电话里都是胡扯。浪费时间浪费钱。又突然停住转身问他:这个林枫晚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吧?我听别人说,写作的女人乱得很。
他板着脸站起来:想什么呢,她就是个高中生,才十几岁。
3,余嘉年陆续向自己相熟的杂志推荐林枫晚,她也不负所望,越写越好,在业内开始小有名气。他承诺她,等她考上大学,无论多远,他都去看她。
她19岁那年的九月考到了无锡,是她最中意的新闻与大众传媒专业。她给他发短信:为了给你省点路费。我在无锡。
那年他25岁,分到了自己的房子,小小的一室一厅。单位出部分钱,另一部分钱是他和夏叶两家人的积蓄。双方父母都盼着他们早点成婚。有了房子似乎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夏叶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装修和憧憬上。他配合着她的脚步,只觉得麻木不仁,这么多年,得给她一个家而已。
承诺林枫晚的见面一拖再拖,直到那年的十二月,她说你再不来,我就要放寒假回北方了。
刚好有个图书交流会在苏州举行。社里派他和一个同事到苏州参加。他和同事谎称在无锡办点事,第二天会合。便提前下了车。
在此之前,他们并没见过,他却能在接站拥挤的人群中第一眼认出那个娇小的身影。她那天扎着高高的马尾,穿一件紫灰色苏丹格子的大衣。许是穿了几年,有的地方已经起球。她有双漂亮的凤眼,皮肤很白。她说:我请你吃我们校区的四川锅盔米线吧,特别好吃。
那天无锡零星漂了点小雪,路上行人不多,走过的地方会有不清晰的脚印。她说北方的雪可不这样,飘飘洒洒的厚重,凛冽。又笑着说:这不是雪,这是小冰渣。他就跟着笑,没来由的,两个人注视着对方,已满是喜悦。
他给她讲自己的打算,不出两年,他一定会做自己的杂志,他给她讲定位,讲深圳丝袜按摩会馆市场,讲自己这两年的积累和见识。看着他的意气风发,她的眼里闪闪发光。她说:余嘉年,等我毕业了,就去投奔你,咱们一起好不好?
他来不及反应,脑子里都是那句咱们一起好不好?他想说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又明白自己哪里还有权利等别人长大,忙换了话题:在这里生活费够不够用?
她忙献宝一样说:我拿到了专业奖学金,放假前就能发下来,明年的学费也有着落了。他笑着夸她厉害。两个人都哈哈的笑似乎都在掩饰什么。
他拿礼物给她,一个红色的MP3。他说里边录了很多他喜欢的歌,她可以写故事的时候听。她看到他手上的疤痕,看了又看,眼睛里都是询问。他不是没看懂,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怎么介绍夏叶给她知道。从前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是觉得没勇气,也不忍心。
中间夏叶有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再打过来,他挂掉了。他没想到夏叶会直接打到社里,询问和他出差的同事的手机号,又从同事那里知道他在无锡下了车。她在家里翻遍了他的电话簿。又去调座机和手机的电话单子。一遍遍拨打林枫晚寝室的电话。一遍遍询问她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余嘉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只记得那天晚上,林枫晚说再不回去学校就回不去了,余嘉年送她到门口,嘱咐她:好好学习,笔杆子好以后进了什么单位都有用。
她问: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他想了想,点点头。
他转身走了很远,才发现她和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雪下得有点大了。他说:怎么又跟过来了?等下学校真进不去了。
她说:你转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你不会再来看我了。
他怔怔地站在漫天飞舞的“小冰渣”里。以男人的直觉,这个小姑娘喜欢他很久了。甚至他可能是她的整个精神寄托。这种沉重的荣誉感来得太猛烈,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过来。
她低着头:我们学校附近,有好多小的影吧。咱们去看电影吧,我很少看电影,好多好片子都没看过,你请我好不好。
他说好。
那晚他们看了一夜电影。她坐在那里的样子很静,光与影在她眸子里闪过,她在绽放,在等待,在邀请。在某一分钟里,他后悔请她看的是“大厅”而不是“包房”,但也仅是忐忑的一秒钟而已。
4,第二天早上,同事打电话过来,说夏叶找他找了一夜,应该晓得他从无锡下车的事情了。他以为回来和夏叶肯定会有场战争。谁知道他回电话过去,她什么也没说。回到南京后,她依然表情平淡,语气温婉,她说还是不穿婚纱了,老人们还是觉得红色喜庆,白色是丧事用的,接受不了。他一边校对稿件,一边应对:你决定就好。
她说:工作那么忙么?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感觉你一点不上心。
他说:周三要校对,周五要出胶片,我都要连轴转了。又讲我有东西落单位了,我去拿下,顺便在那边弄完,晚点回来。
他习惯站在公司的阳台上眺望。南京很大,数不尽的万家灯火。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说不出的孤寂,渺小。潜意识里他一直怀念林枫晚,像一个少年。许多次他想打电话过去突破个什么,但迟迟摁不下去,无奈地放下手机,才发现夜越来越深了。
他没想过林枫晚会来南京找自己。 
时间刚好是他婚礼的前两天,两家的父母都已来了南京,预备先在南京办了酒席请完这边的同事朋友,再回老家大办。一家人正在饭桌上热烈的讨论着。他的手机响起。是个南京陌生的座机号码。他去阳台上接电话,她从电话里模糊听到那边的热闹。她说:我在南京,我想见见你。 他撒了谎跑出来,脑子里很乱。他一直也想和她讲点什么,又不知要讲什么,他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心里隐约有期待,又叹口气,他知道她想要的,其实自己都给不了。
她住一个很漂亮的标间。他知道她一直节俭。她说:我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比我家里还漂亮,卫生间还可以洗浴,真好。
他不知说什么,只问:学校放假了么?怎么没回家?
她说,我刚到,我先洗个澡,你等我一会儿。
他在那里坐卧不安。中间夏叶又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要晚一点,嘱咐她吃完饭带双方父母出去转转。
林枫晚从浴室出来,穿了件藕荷色丝质睡衣,他忙收起手机。他疑心她听到什么,却看她一脸平淡,嘴里说着:知道我为什么住这么贵的宾馆了吧,有暖气,才不冷。你看我新买的睡裙像不像故事里的女主角穿的衣服。
睡衣很开放,包裹着她稚嫩的身躯。他不知怎么才好,不敢看,又忍不住。总觉得那份美好,让他的心都燃了起来。然后他发现裙子并没拉好,后边有一截被裹在了嫩黄色的小内裤里面,显得多少有点滑稽。她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忙整理好。掩饰的慌乱在这个瞬间都暴露出来。
他硬起心,拿起架子上的外套,让她披上。
她固执的扔回床上。他站在那里,她突然就抱住了他。瘦小的身躯贴上来,隔着外套,他全身热得发燥。她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少女秀发特有的香味飘在他的鼻尖,让他几乎晕厥。
他能感觉她轻微的颤动。他不动,过了会儿才说:别这样枫晚。
她仰起脸,下巴抵住他的胸口,看着他的眼睛问:余嘉年,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他别开眼睛不说话。 
她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头贴回他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听到他的心跳。她轻轻说:余嘉年,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做个坏女人。
他还是把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生活不是故事。你还太年轻。
他走到一边,不说话,看着窗外。口袋里手机嗡嗡的响着,他不接。她抓起他的左手,用手轻轻抚摸那道疤痕。他看到她在耸肩,她应该是哭了。正在他准备伸手时,林枫晚吸吸鼻子,忽然说:你接电话吧,其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事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家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宾馆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推开门再面对夏叶,她一脸恼怒:打了多少遍电话,有什么事不能接一下。
那个瞬间他真想说:房子,积蓄都留给你,自由给我行么?
父亲却在这时候走过来说:夏叶孝顺,非要我和你岳父岳母都住宾馆。我讲家里有地方多花那个钱干嘛,让你岳父岳母去住,我在沙发凑合凑合,你们别大手大脚的,以后有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
那句话哽在喉中,他只能低下头。
6,林枫晚没有给余嘉年的杂志再投过稿子。其它杂志也没再见过她的名字,也许不写了,也许改了笔名。他收拾心情想让自己慢慢放下。还好生活足够忙碌,日子在鸡毛蒜皮磕磕绊绊里走得还算平稳。
最后一次听到林枫晚的信息是在结婚十年后。夏叶一个同事老公出轨,两个人打得厉害。她常常来找夏叶诉苦。那时候余嘉年出来创业,刚换了大一点的房子。儿子念小学,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是他忙累了,想去客厅倒杯水。刚好听到夏叶和同事打语音电话。她说:和自己家老爷们有什么好折腾的。以前我们家老余也整过这样的事,对方还是个女大学生。我直接把电话打到学校领导那里去,就是把她搞臭,让她学都上不踏实。看她还敢。
同事说:你够狠的,那时大学生作风问题,搞不好要被开除的。
她不屑的说:破坏别人婚姻的人,还值得同情?你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嘴多硬,我问她和余嘉年发展到哪一步了,她问我怎么不去问余嘉年。还和我说她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只相信爱情。我呸哦,把我恶心坏了。我讲余嘉年左手有他为我留下的一辈子的疤痕,他是为我是流过血的。结果怎么样,我把她奖学金搞掉了,最后她还不是眼睁睁看着老余娶我。
听到声音,她回头。
两个人都僵硬着。
他明知故问:给谁打电话?
夏叶挂了电话,不作声。许久,余嘉年才压着声音问:你把她奖学金搞掉了?在学校如果被记了大过,她以后都不一定还能找到好工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样?
夏叶冷笑着:还心疼呢?那你找她回来重修旧好呀,你们做过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无锡的那个晚上,她一宿没回学校,是你们先不要脸的,凭什么说我做的绝?
你心里有疑问你可以问我,那晚我只是陪她看了一夜的电影,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以问我!但是你不应该没搞清事实之前就这样去害别人。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看一宿电影?我是傻子我会相信。夏叶的声音也尖锐起来:都过去的事了,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我知道你这两年挣了点钱,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叫双方父母过来,谈明白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孩子在卧室喊妈。夏叶狠狠瞪他一眼,扭身进卧室,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他想过给她打电话,发现更不知道说什么。后来他出差也有路过无锡,终是没勇气再下车。
7,这次在南京不期而遇,回忆一下子全部涌上余嘉年心头。他满脑子都是林枫晚曾经说的那句话:“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做个坏女人”。一个女孩子爱他爱得多么卑微,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会议结束,余嘉年到处找林枫晚,没找到。问她的同事,说是提前走了。他心想她心里还在恨他吧。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她的电话。
回去的路上,雨还在下,他的车开得很慢。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告诉她这些年他创业的经过,讲讲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想告诉她这些年,自己经常想起她,想起那段青葱岁月。想和她讲讲自己的抱歉和遗憾。他想时间不会让他们陌生,毕竟他们曾经那样的靠近过,最起码还可以做朋友,她遇到任何事,他都愿意义无反顾的帮她。
到家已是傍晚,他把车停在车位,终于鼓足勇气拨了电话。一个男孩接通了电话:我妈在煲汤,您等下。 
她接过电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瞬间沉默。
他有瞬间的尴尬:这么多年,我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她说:挺好的。 
他喏喏的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是前年才知道她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她打断他:多少年了?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南京见我的时候,为什么没和我提?
她轻笑出声:快别提那次,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糗,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犯贱到那个程度。真的是岁数小,不懂事。
他听着她的笑,也不知还要再讲什么,又不甘心就此挂断,想了想才又问: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南京,离我那么近。
她说:我毕业后留在扬州,后来我遇到一个南京人,他给我讲了南京梧桐树的由来,讲蒋介石和宋美龄那么美丽浪漫的爱情,好打动人,我就跟他来这边安家了。
他说:你今天为什么那么早走,想请你吃个饭的。
她说:我老公有事,回来得晚,我要早点回来去幼儿园接儿子呀。不好意思了。
他说:那改天……
她果断的拒绝:我到南京安家不是故意的,今天碰到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自己先噗哧笑起来。他也只好配合着笑。
他听到电话那端开门的声音,男孩雀跃的喊着:爸爸回来了,我和妈妈今天去菜场买了藕和排骨……
他们都没再讲话,恍惚中电话被挂断。
他记起她曾经给他写纯爱,她的文字像诗一样无辜、美好,她还在一个爱情故事的结尾写:钟表能回到原点,时间却再也不是昨天。
现在想起来非常应景,更令他痛心的是,他所怀念的爱已经完全不存在,因为连恨都是如此稀薄。
他抖抖衣服上楼,看到夏叶在看电视剧。他走过深圳丝袜会馆的客厅,她充耳不闻。他回过头问:现在都不关心我去哪里,在做什么了?
她说:早看到你的车停在楼下了,鬼晓得你怎么不上来。
他说:这些你都不关心了,也不用查岗了。
她连话都懒得再搭。
好像从来没有人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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